2007/04/06 | 『澳洲。祥和。恬静。考拉。』
类别(I柒柒图集I) | 评论(3) | 阅读(104) | 发表于 01:55
         但凡到过澳洲的人,无不称赞这里“风景如画”,而这如画的风景里,最令人心动神往的却是无处不有、无处不在的草坪。之所以用两个双重否定词来加以肯定,是因为那浩浩荡荡铺展在脚下的青翠给人的感觉太强烈了公园内外,城镇之间,街道两旁,房前屋后,私家花园,到处都是芳草如织,翠色铺地,竟难见一尺一寸裸露的黄土。你若来自一个尘土飞扬的城市,乍一踏上这“丝绒地毯”,定然会被那扑鼻的草馨“醉”一个趔趄:“哇,好香哟,好美哟,好舒服哟,好安逸哟……”直到你的词库穷尽,再也搜寻不出一个可以表达赞美之情的词语。供游人踏青的公园草坪自然最有气势,如果不是草坪中央和草坪边缘那些冠盖如云的大树挡住视线,你还真得用“一望无际”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寓所附近的巴尔马塔公园便是一个以草坪见长的市镇公园,那里的草坪又大又靓,一块草色青青的大草坪,从这边走到那边,至少要走半小时,而象这样大的草坪在该公园里竟有近十处,令我们这些在“小桥流水”袖珍公园里挤大的中国人咂舌。悉尼皇家植物园却又是另一番动人景象,顺着缓阳坡起伏跌宕的草坪像一张巨大的绿色地毯,覆盖了整座公园,而“地毯”上则均匀地种植着各种开花或不开花的珍木异树,这些树木高大挺拔,冠盖阔绰,恰似一把把绿色的大伞,给游人撑开一片又一片荫凉。相比之下,达令港的圆形草坪则更具艺术匠心大半圆为芳草如织的平台草坪,小半圆为层层递上的阶梯草坪,两个半圆合成一个溜溜的“圆”,一条流水潺潺的梯式水渠绕“圆”而过,时而喷泉呈水柱,时而喷泉呈水帘;时而溢出渠阶成“瀑布”,时而漫过渠沿成“溪流”,草趣无限,水趣亦无限。

  澳洲人酷爱草坪,不仅将草坪植在地面,而且将草坪植上屋顶,植进窗里。坎培拉新国会大厦便是这一草坪艺术的再现呈山形的巨型屋顶不见一砖一瓦,却严严实实地覆盖着碧绿芬芳的草坪,站在屋顶的不锈钢旗架往下眺望,恰似一座绿油油、毛绒绒的金字塔。这草坪修剪得平顺齐整,如丝如毯,真不知工作人员是如何推着割草机在那些“陡坡”上施展园艺才能的。建在大厦第三层的总理办公室则更绝,索性将草坪移植到桌前的袖珍“花园”里,以便总理在日理万机之后,抬头便能看见绿色,而这不啻是最好的休息。

  每一座城市都有自己的特点,比如北京的大气,巴黎的浪漫,纽约的奢华,伦敦的贵族气等,如果要用一个词来概括澳洲最大城市悉尼的特点,那就是“宽容”。

  说到宽容,必然要提及悉尼每年2月28日的同性恋大游行。节前,世界各地的同性恋者皆蜂拥而至,在街头举办各种欢庆活动,并为大游行做好准备。游行之日,同性恋者披皮革、穿丝带,身着各种奇特的服饰,扮着各种浓艳的妆容,做着各种滑稽的姿势,欢声笑语、载歌载舞地沿着牛津街、英皇道等繁华热闹的街道游行庆祝。今年的同性恋大游行较之往年更是风光,不仅人数激增,而且还有几十名自称同性恋者的新南威尔士州的男女警察骑着摩托在游行队伍前面开路。

  出于一种大都市情结,世界各国的移民(特别是亚洲移民)移居澳洲皆首选悉尼,故而走在市区街头,但见各色人种穿梭往返、神情自若,就象在自己原居住地那般“胜似闲庭信步”,至于同一条街道、同一幢公寓楼像“联合国”似地住着好几个民族的现象则更非鲜见。为使各民族友好相处、逐步融合,澳洲政府提倡“多元化”,悉尼市前副市长曾筱龙(江西南昌籍)便是这“多元化”的具体体现。   

   “悉尼是世界上节日最多的城市!”这话虽不无调侃意味,但却有一定的道理。澳洲原为英国的殖民地,其主要人口又是英裔,故而圣诞节、元旦节、复活节、1月26日的澳洲日(相当于中国的国庆节)等则为法定节日,全国统一放假。此外,移民往往还要欢庆自己民族传统的节日,如中国的春节、阿拉伯的开斋节、巴西的狂欢节、东南亚地区的泼水节等。其中,又以中国的春节最为热闹,从除夕到正月初4、初5,张灯结彩的唐人街几乎天天都有“节目”,玩狮子、耍龙灯、摇花车、打腰鼓、放鞭炮,什么好玩玩什么,什么好耍耍什么,再加上遍街都是色香味俱佳的中华美食,将四方游客的眼睛皆吸引到这块充满浓郁的中华文化的“洞天福地”。既有眼福可享也有口福可享,春节和唐人街在悉尼的《游旅指南》里自然就是一块颇具号召力的“金字招牌”。

  澳洲地域辽阔,人口稀少,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上百年没有战争,再加上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颇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故而,人们的生活节奏一般都比较慢,反映到人的心态上就是宽容、平和、比较容易相信人。旅澳的知名画家、作家郁风曾在悉尼的一家华文报纸上撰文写道,初到澳洲时最令她震惊和感动的是“即使是陌生人,澳洲人在路上碰着也要主动问好”。对此,笔者深有体会,有时正在街头散步,却不曾想迎面走来的澳洲人(多为街坊和邻居)竟主动向你打招呼:“哈罗!”开始时很不习惯,一般都要愣神片刻:“我又不认识他,他为何跟我打招呼?”直到想起“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古训时,才慌忙还礼。傍晚时分抱着孩子在街头摆放的靠背椅上闲坐,便常见驰过的小车骤然慢了下来,车主人往往伸出头来作“打探”状需不需要帮助?有一次,一位白发苍苍的西人老者竟下车向笔者走来:“有什么困难?我可不可以用车送你?”这以后,怕被人认作“无家可归者”,就再也不敢在夜色中独坐街头,但心中的那一份感动却像夜色中的灯始终明亮。在悉尼居住的日子越久,就越能品味出这一份无所不包的宽容,这就好比酒,在地窑里储存的时间越久,就越醇,越香,越发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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